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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4章 我再也不敢了,你輕點!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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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正寰手上憑空出現一柄短刀,泛著寒光的,聲音透著一股狠厲:“這是你自找的。”

看著他手中的兵刃,木槿臉上無畏怨恨的笑容終於出現裂痕,眼中滿是驚懼:“師父饒我一次,求你看在師徒的情分上讓我直接魂飛魄散吧。”

我震驚的看著這一幕,她怎麽突然怕成這樣?寧願魂飛魄散也不挨這一刀?

“這裂魂刃我封印多年,今天就拿你開光。”韓正寰冷聲道。

他話音剛落,我就看見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朝著他過去,我瞇著眼睛看了半天,心中一寒,推開沐然就跑了上去。

瘸著腿還只有一條胳膊,不是吳山佐又是誰?

“韓正寰!”我叫了他一聲,想要擋住吳山佐。

我本以為他是要暗算韓正寰,誰知道他一看見我,竟然直接朝著我撲過來。

“小心。”沐然在我後面喊。

我側身避過他,想要往韓正寰身邊跑,卻被他一腳絆倒,面目猙獰的朝著我撲過來。

只是,他餘光一直盯著韓正寰。

電光火石間,我突然明白了,他這是故意把我引出來,想要分散韓正寰的精力,救出木槿。

“你別過來。”我沖著韓正寰喊。

但為時已晚,他已經把木槿扔到一邊,往我這邊來。

吳山佐眼中一喜,轉身就要往木槿那邊跑。

木槿倒在地上,身形有些發虛,臉色白的透明。

我在地上滾了一圈,伸腳勾住吳山佐的腿,靠,只有你會下絆子麽?

他猝不及防,直接趴到地上,卻還不忘記木槿,從懷裏掏出一個紙人,往木槿那邊扔。

那紙人竟然像是有意識一般,落到在木槿身上。

木槿身形一晃,隨著紙人直接從天臺跌下了樓。

我爬起來按住吳山佐,死死地箍著他的脖子,心裏有些暗爽。被人掐了那麽多次脖子,我終於也體會掐人的感覺了。

韓正寰走到我身邊時,已經收斂了身上的煞氣,變成了平常的模樣,在吳山佐的脖子上踩了一腳。

吳山佐連聲驚叫還沒來得及發出,直接沒了聲音。

我伸手試了試吳山佐的鼻息,確定他只是暈過去,這才松口氣,我還真怕韓正寰下手狠,一下子就把他給弄死了,那是要負法律責任的。

“沒事吧?”韓正寰把我拉起來,擔憂的看著我。

“沒事,我本事大著呢。”我頗為驕傲的說,剛剛他誇我那句話真的讓人很開心,不過一想到又被木槿逃了,我心情瞬間低落,內疚的說:“我以為吳山佐要暗算你,才沖出來,誰知道他是要救木槿。”

“無妨,總會再遇到。”他淡笑著說。

我郁悶的應了聲。

沐然扶著齊林過來,沖我豎起大拇指,說:“陸冉,你反應夠快的呀。”

我笑了笑,“可能是吃虧次數太多了。”

“吳山佐怎麽辦?擡回家嗎?”沐然問韓正寰。

韓正寰蹙眉道:“不用,聯系杜衡。”

“為什麽要把人送到杜衡那裏去?”我詫異的問。

他輕哼一聲,道:“他不過是小兵罷了,沒價值。”

我點頭,腦子裏一直想著木槿說的那句話,韓正寰的自由需要用我的命來換,她指的是要破鎖魂陣需要用我祭陣嗎?

可我總覺得這事沒有那麽簡單。

我連連嘆氣,感覺腦子裏一團漿糊。

在天臺吹了一個小時的風,杜衡和齊浩才匆匆趕來。

“剛才有任務,來晚了,抱歉。”杜衡跟韓正寰說。

韓正寰看了眼吳山佐,道:“齊陽的同夥,交給你們。”

說完,領著我就要走。

“等一下,可以談談麽?”杜衡叫住韓正寰。

韓正寰腳步一頓,點頭同意。

我楞楞的看著他們兩個走到天臺的另一端,問齊浩:“你說。他們兩個會談什麽?”

齊浩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我:“你說呢?”

“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呀。”我無語的說。

他嘆口氣,搖頭道:“我突然有點心疼看上你的男人。”

我看著他,好想咬人。

我們說話的時候,齊林幽幽轉醒,十分失落的說:“我又被那種東西上了?”

沐然直接被空氣嗆住了。

我佩服她的直接和淡定,“是,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。”

她很憂郁的看眼月亮,突然撲到我面前,說:“小冉,看在我是你姐姐的份上,你教我幾招吧,這樣我就不用總是被上身了,這滋味太難受。”

齊浩直接踢了她一腳,“學什麽學,想氣死你奶啊?”

她哼了一聲,躲到我身後,說:“就保命的一兩招,小冉,教教我唄。”

談起這個話題,我不得不嚴肅起來。“林子,你要想清楚,我就是個半吊子,你跟著我學,連個二流子都算不上。”

沐然蹲在地上,直接笑岔氣了,一直咳嗽。

“笑什麽呢?”杜衡笑著問。

我緊張的看著他跟韓正寰的臉色,都很平靜,看來沒約架,這我就放心了。

當晚,說齊浩送我們回去,上車的時候,杜衡突然叫住我。

他淡笑著說:“小冉,我從未放棄你,只是看你如今很幸福,我也就不再打擾你,若是有一天他負了你,請記得,我還在。”

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面被表白,我是緊張大於羞澀的。而且韓正寰就在車裏看著我,我忙著表明立場:“杜衡,你不用這樣,我們兩個”

“好了,回去吧。”他不等我說完,直接把我推上了車。

一路上我都很忐忑,時不時的瞟韓正寰一眼。

最後,他嘆口氣,把我摟在懷裏,說:“我沒生氣。”

“哦。”我低著頭,突然耳根紅了。

我們回到家時,陸長風正坐在客廳裏喝茶,“回來了?收獲如何?”

“沒找到,抓到個人,交給杜衡了。”我發愁的說:“辟邪符最多保小小和佳玲七天,要是一直找不到,她們可怎麽辦?”

韓正寰坐到一邊,目光幽深,沒說話。

陸長風點頭,道:“意料之中,沐然,先去休息罷。”

沐然低聲稱是。

等到他走後,陸長風看向韓正寰,說:“今日之事,你怎麽看?”

“有人在刻意防著我。”他沈聲說:“當日,王星抓走齊林,利用八卦鏡行封魂之術,我就覺得這事不簡單,定是有高人暗地裏點撥,所以就著丫頭的手放他一馬,想要就此查出這背後之人,沒成想這次竟然被虛晃了一招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,她們不是在德善樓被勾走的魂?”我驚訝的問。

“對,他們選了這兩個女孩,就是沖著她們都跟丫頭有關系,有人處心積慮的要把我們引到德善樓去。”他冷笑著說。

陸長風喝口茶,高深莫測的說:“你可知道本派的兩件至寶?”

韓正寰點頭,道:“知道,相傳本派開山祖師一清真人飛升之時,曾留下五瓣蓮和八卦鏡,靈力非常,不過如今八卦鏡是要廢了。”

八卦鏡?

我突然想起陰山裏房子蔣師叔頭下的鏡子,韓正寰說的就是哪個?

“不錯,千年之前的內亂,五瓣蓮炸裂,分散各處,我追查了許多年,才在你身上見到一瓣。”陸長風感嘆道。

我一楞,韓正寰背後的記號就是五瓣蓮?那是不是我的那兩個鐵片也是啊?

突然覺得自己成了富豪。

“那你們知道那兩個女孩的魂被困在哪裏了嗎?”我問他們,這個才是重點吧?

“王星的家。”韓正寰突然站起來,說。

“啊?王星家?他早就死了,很多年都沒回來了。”我說。

他眸子裏閃過狠色,解釋說:“不是王星在村裏的家,而是小寶家,若是要封魂則非要至親之人不可,上次王星被蔣師叔救走,定是為了利用他跟小寶的血脈聯系。”

陸長風讚同的說:“不錯,定是如此,看來需要好好準備一下,走一趟了。”

我是真的跟不上他倆的思路,“蔣師叔救走王星,為什麽要利用王星個小寶之前的血脈關系?”

“當日在陰山,他只有一魂二魄逃離,魂魄不全,而受他控制的齊陽身上僅存三魄,只有王星,魂魄齊全,又懂道法,而且還有個兄弟,若是將他的魂魄煉化據為己有,便可在小寶身上實施封魂之術。”陸長風解釋說。

原來如此,我恍然大悟,猛地看向陸長風,“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?”

韓正寰在陰山煉化蔣師叔的時候,只有我跟齊陽在場,而且當時齊陽是被他拿來祭陣了,這事可以說除了我們倆,不應該有別人知道啊。

陸長風一怔,視線繞過我,接著喝茶。

我走到他跟前,似笑非笑的說:“姥爺,你是在怎麽知道的?”

他呵呵笑著,對著已經大亮的天空說:“哎呀,這清晨的霞光真是明亮耀眼,讓我細細觀賞一番。”說著,拿著茶壺跑了。

我洩氣的坐到凳子上,又被他繞開了。

“好了,這些事情,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。”韓正寰說,這話聽著像是安慰我,但我知道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。

我點頭,抓著他的胳膊,問他:“那咱們什麽時候白家?”

“今日午時。”他說。

“白天過去呀?一般幹這樣的事不都是晚上麽?太陽那麽大,他們也敢出來?”我詫異的問。

他揉著我的頭發,說:“封魂需要極陽之氣,正午最為合適。”

“韓正寰,我還有一個問題,為什麽木槿那麽害怕你的那把短刀?寧願讓你打的魂飛魄散,也不想讓你砍一刀。”我好奇的問。

他笑著說:“裂魂刃本是我的武器,這千年以來以無數冤魂祭刀。被它所傷便是抽筋剝皮之痛,求生不得求死亡不能。”

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,“你弄出這麽危險的東西幹啥?”

“這千年來寂寞無聊,總要找點事做。”他淡淡的說。

我訕笑著,“你找的事好特別。”

說定中午過去,本來我以為韓正寰會好好的準備一番,誰知道他只是很淡然的跟陸長風喝茶。

只有沐然,像是如臨大敵一般,一直在收拾東西。

他這麽忙碌,我也不好休息,畫了幾張符紙,這才心安的跟著韓正寰他們一起喝茶去了。

十點多,竟然是杜衡開車來接我們。

他目光覆雜的看著我,說:“小冉,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認識他。”

“他?誰?”我有點發懵。

他看我半天,最後笑著說:“算了,沒誰。”

我看向韓正寰,“你知道他說的是誰嗎?”

他笑著在頭上揉一把,說:“走吧。”

我郁悶的上了車。

到小寶家不遠處,杜衡停下車。說:“我就送你們到這裏,三個小時後我來你們,可以嗎?”

“不用,半個小時。”韓正寰說著,直接下了車,大步往小寶家走去。

我跟沐然忙著跟在他後面。

走進院子的時候,沐然捅我一下,說:“我有一種感覺,看你男人這樣,似乎這次輪不到咱倆上手。”

我十分讚同的點頭,說:“我也是這麽認為。”

他表情十分遺憾,道:“這是我第一次單獨出來幹活,本以為能大展拳腳。”

“以後還會有機會的咳!”我還在安慰沐然的時候,韓正寰已經把門打開,一股陰風正好吹進我嘴裏,嗆得我難受。

忍著咳嗽走進去,卻發現王星媽媽被捆嚴嚴實實,十分虛弱的躺在地上,嘴巴用腰帶綁著。

沐然給她解開身上的繩子後,她指著後門。說:“他們在後院車庫,救救我的小寶,求你們了。”

我想要往後院走,卻被韓正寰拉住,他直接帶著我上樓。

非常時期,雖然我心中疑惑,但也不好問他,只能跟著他往上走。

走到二樓,他冷笑一聲,從我手裏拿過木頭劍和三昧真火符,起勢揮劍念咒,動作行雲流水,不過數秒符紙帶著火光直接拍在了臥室的門上。

符紙燒盡,門自動打開。

我看著裏面的情況,心中一沈,突然有些後悔上次把王星放走了。

房間裏,王星被倒吊在房頂上,身上滿是傷痕,脖子上拴著一根紅線,連在小寶的右胳膊上,小寶躺在他的身下,神情很平靜像是睡著了一樣。

窗簾大開,已經破掉的八卦鏡放在窗戶旁,正好被太陽光反射到屋頂上的八卦圖上。

齊陽坐在一塊石板上,面上還是那種詭異的笑容。

聽見聲響,他猛地睜開眼睛,說話的聲音是蔣師叔的:“你們竟然找來了?”

韓正寰冷聲道:“就此收手,我給你個痛快。”

“收手?不可能。”他冷笑一聲,厲聲喝道:“木槿。”

他話音一落,木槿出現在房門口,還是昨夜那副打扮,只是臉色蒼白,說:“師父,你不要執迷不悟,跟他對抗是沒有好結果的。”

“是麽?我倒是想看看他把我怎麽樣。”韓正寰嗤笑道,一揮手,裂魂刃出現在他的手裏。

我默默的上前把他扔到地上的木頭劍撿起來,威風就威風唄,為啥亂扔東西。

“為了她,值得麽?你明明可以得到自由,就為了她的命,竟甘願自己忍受噬心之痛,現在的你讓我很陌生。”木槿瞥我一眼,說。

韓正寰冷聲道:“你又何嘗不是?讓開!”

他說著,手上的刀子帶著一陣陰風朝著木槿揮過去,木槿竟然也不抵抗,避開後,躲得遠遠的。

這麽一轉身,她手上的鈴鐺發出一陣悅耳的響聲。

蔣師叔氣急敗壞的說:“木槿,你為何不幫我?”

木槿笑著,溫柔的看向韓正寰,說:“在我師父面前,我可不敢造次。”

我無語的看著她,這是啥情況?

韓正寰看木槿一眼,從懷裏拿出一張符來,咬破手指,將血抹在裂魂刃上,以血為祭,“飛符攜疾張使者,五方五帝五雷神”

隨著他的話,蔣師叔臉色漸漸蒼白,著急的看著外面的太陽。

我看了墻上的掛鐘,還差五分鐘十二點。

“急急如律令!”韓正寰大喝一聲,只聽一道響雷直接劈在八卦鏡上,瞬間,八卦鏡四分五裂。

“真不知道他看上你什麽地方。”木槿不知道什麽站在我身邊,不屑的說。

我嚇了一跳,往旁邊躲了躲,不過她今天看起來不怎麽想跟我打架,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韓正寰收拾蔣師叔,眼中的熾熱十分礙我的眼。

“你不救他?”我試探著問。

木槿神情輕蔑,道:“為何要救他,他若是逃不過這次,如何配成為我的夥伴。”

我又往旁邊站了一步,暗中防備著她,怎麽覺得她跟韓正寰都很奇怪?

明明昨晚還恨不得殺死對方,今天竟然可以和平相處了。

八卦鏡一碎,蔣師叔立馬躺在地上,動都不動一下。

這時,一道黑氣從八卦鏡中竄出來。直接朝著我撲過來。

韓正寰手疾眼快的把我拉到伸手,避開那道黑氣,那黑氣竟然也不糾纏,直接融入木槿的身體裏。

木槿面上一喜,跟韓正寰拋了媚眼,道:“就知道還是師父待徒兒最好,徒兒先行告退。”說完,身影直接消失。

房間內,齊陽突然從地上站起來,臉上還是在醫院那樣詭異的笑容,恨聲道:“竟是為他人做嫁衣。”

說完,直接跳窗跑了。

“哎,這是二樓”我剛喊完,他已經跳了下去,然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。

這就完了?說好的激烈戰況呢?

我跟沐然對視一眼,俱是一臉迷茫。

“韓正寰”我看著他面色覆雜的看著那八卦鏡,叫了他一聲。

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,說:“丫頭,我似乎闖禍了。”

“啊?”我發懵的看著他。

他扶額嘆息,道:“罷了。回去與你細說。”

說完,他走進房間裏,將窗簾拉上,將王星放下來。

王星已經不省人事,身形虛幻,勉強能看出他的模樣來。

沐然把小寶抱到床上,從他背上拿下兩個紙人來,小心翼翼的放進桃木匣裏。

我看著那紙人暗暗點頭,剪得不錯,比某人弄的好多了。

“小冉”韓正寰在王星頭上點上一滴血,他這才醒過來,叫了我一聲。

我蹲到地上,“嗯,你還好麽?”

他的雙腿已經快看不見了,“我還好,小冉,一直想跟你說聲對不起,原諒我。”

“沒事,是我沒用,不能幫你。”我紅著眼睛說。

他笑著。說:“好好地活著,做鬼真的不好玩。”

“王星”我哭著叫他,卻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
封魂失敗,他受到反噬,只有魂飛魄散的結果。

“之前誰教你用八卦鏡行封魂之術的?”韓正寰突然問。

王星臉上是小時惡作劇一般的笑容,“為什麽要告訴你?”

他說完,看向我,想要伸手給我擦眼淚卻完全碰不到我,“小冉,別哭,我也算是解脫了。”

我還是沒忍住哭出了聲音,“王星,我不想你死。”

“傻丫頭,我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。”他說完,臉上的苦笑猛地僵住,神情很痛苦,大叫一聲,身形突然消失。

我楞楞的看著前方,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,沒了?就這麽沒了?

韓正寰把我擁在懷裏,“想哭就哭吧。”

我抱著韓正寰,腦袋一片空白,眼淚簌簌的往下掉。

“怎麽能沒了呢?”我抓著韓正寰的袖子,捶著他,嚎啕大哭。

伴隨著王星的灰飛煙滅,這邊的事情算是解決了,沐然代替我們把小小和佳玲的魂魄送回去。

回到家,我抱著王星送我的娃娃坐在臺階上,不知道該幹什麽。

屋裏,韓正寰和陸長風正在說話。

“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場計謀。”韓正寰沈聲說,話語中有些自責,“有人在利用蔣師叔和王星,他將封魂之術的法門交給他們,就是想要把我引過去,利用我的裂魂刃破開八卦鏡的禁錮,從裏面放出那東西。”

聽見這話,我眼珠動了動,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操控?

陸長風嘆息道:“現在看來的確如此,可是,八卦鏡中封印著什麽?”

“一清真人的殘魂。”韓正寰沈默良久,才說。

“什麽?”陸長風直接站起來,驚詫不已,道:“一清真人的殘魂?他不是已經飛升了麽?”

“聽我師父說,真人飛升第二日便魂飛魄散,死之前將一縷殘魂封印在八卦鏡裏,以前我是不信的,但就今日之事來看,是真的。”韓正寰說。

我聽著他們的話,半天才回過神來,走進客廳,“你的意思是,王星從頭到尾都是被人利用的?”

“有可能,而且上次那陰山之行,也是有人刻意引導。”韓正寰沈聲說。

我抓著手裏的娃娃,恨死了背後的那個人。

“我要找出那人,揍死他。”我恨恨的說。

真的好心疼王星,或許韓正寰沒看出來,但我卻知道王星灰飛煙滅之時不肯告訴韓正寰是誰教他的,根本不是因為我,而是他對那人心存感激,不忍背叛。

“丫頭的事情,你準備怎麽解決?”陸長風突然說。

我擡眼看向他,“我有什麽事情?”

韓正寰道:“若是我們找到五瓣蓮,便不需要用丫頭祭陣,也可破了鎖魂陣。”

陸長風一挑眉,道:“有線索了?”

“魚餌已放出,不日便會有消息。”他說。

我抓到了重點,“你的意思是五瓣蓮可以救你?”

韓正寰點頭。

“那我們明天就去找。”我激動的說。

“不急,魚兒很快就會上鉤。”他胸有成竹的說。

等到晚上回了房間,我忙著把那兩塊鐵片拿出來,獻寶似的說:“我有兩個呢。”

他一怔,眼神莫名的燒了起來,灼灼的看著我:“丫頭,我很歡喜。”

“是啊,我也歡喜,咱們還差兩個,就可以完全找到了。”我開心的說。

找到剩下的兩個,韓正寰就能擺脫鎖魂陣的束縛,不用再那麽痛苦了。

“不。”他靠近我,熱氣拂過耳際,在我耳邊輕聲說:“我歡喜的是,你終於肯信我了。”

我心裏一沈,目光閃躲著他,“你以前就知道我有?”

他點頭,道:“我知道。”

“你怎麽知道?”我心裏有些打鼓,這件事我誰都沒告訴。

他把我抱在懷裏,在我唇上輕吻著,道:“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。”

他的手慢慢向下,神情愈發溫柔,道:“丫頭,你肯信我,我真的很歡喜!”

我摟著他的肩膀,嬌聲說:“那你信我嗎?”

“信。”他開始解我的扣子。

我按住他的手,不讓他亂動,虎著臉說:“好,那你跟我說,你跟木槿到底是怎麽回事?為什麽今天不對她動手?”

他動作微頓,問我:“可還記得她手上的鈴鐺?”

我點頭。

“那不是個普通的物件,有那鈴鐺在,一時間我拿不下她。”他解釋說。

我明白了,他要是跟木槿糾纏時間太長,就會耽誤在十二點之前救小小和佳玲。

可是我腦子裏還有很多疑惑想要再問,他卻根本不給我機會,堵住我的嘴,不消片刻,我們就已經坦誠相見。

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,說:“丫頭,我可能無法給你個孩子。”

我不解的看著他,“我知道,你現在不育嘛。”

“我說的是,是一輩子。”他沈聲說。

我仰頭看著他,“一輩子?”

“是,我等不及尋到我那最後的一魂,只要找到五瓣蓮,破了這鎖魂陣,我們就好好的過日子,好麽?”他說話時,眼中滿是孤獨,“這千年的孤寂,我受夠了。”

“好,只有咱們兩個也挺好的,其實孩子也不一定是親生的,我也不是瘸子親生的,但他對我也那麽好。”我摟住他的脖子,說完直接親住他。

其實,這樣的話,我反而松了口氣,我跟著瘸子長大,不知道有爸有媽是什麽滋味,我沒享受過一刻爸媽的溫暖,更不知如何去做一個好媽媽。

這麽一想,這個不育的老鬼,簡直太適合我。

他把我壓到床上,開始了新一輪的采陰補陽。

“唔,我錯了,我再也不咬你,你輕點。”我仰頭求饒道。

他沈聲笑著,道:“晚了。”

由於某人的賣力工作,第二天十點多我才醒過來,一坐起來就感覺腰疼的不行。

他正在收拾東西。笑著說:“穿衣服,吃完飯咱們就出發。”

我本來是想要下地去揍他的,聽見他這話,詫異的問:“去哪裏呀?”

“陰山。”他淡淡的說。

“幹啥去?那地方還封印著東西?不是我說,你們怎麽動不動的就把人鎮壓了,是壞人的話直接打死超度了事,非要搞得這麽覆雜。”我嗔他一眼,挖苦他說。

他無奈地說:“你呀,快去吃飯。”

我癟著嘴,不情不願的吃了飯,要出發的時候竟然看見沐然也背著包。

“你也去啊?”我好奇的問他。

他點頭,道:“是啊,當然要去。”

我不解的問:“你去幹啥呀?”

心想:難道是陸長風讓他去的?

沐然笑著拿出錢包,說:“因為我有錢,你們沒錢,確切的說使是我去,順便帶上你倆。”

“韓正寰,咱們去陰山幹啥?”我對沐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,直接跑到韓正寰身邊。

他道:“解決磨盤村的事情。”

我拉著他的袖子,說:“你怎麽知道那叫磨盤村?”

老板跟我們說村子的情況時。他是暈著的。

他笑著解釋說:“以前在那裏住過一段時間。”

我狐疑的看著他,突然有一個荒謬的想法,“磨盤村不會就是你當年寄養木槿的村子吧?”

他驚訝的看我一眼,點頭,“的確是。”

我咬牙看著他,真的好想任性的不去。

這次過去,還是齊林開車帶我們過去,她倒是很開心,一路上都對韓正寰異常的熱情。

最後,韓正寰實在是不堪其擾,說:“你不適合修道,還是好好上學罷。”

她這才安靜了,本來開的平穩的車再度飈的快要飛起。

我抓著把手,嚇得呼吸都不敢用力,哀怨的看著韓正寰,為啥不等到地方再說?

再次來到那個縣城,我們本想住到上次那個旅館,結果還沒走到門口,就被齊林慌慌張張的拉走了。

跑了好遠,她才害怕的說:“門口停著三叔和杜衡的車,他們也在這裏。”

“換個地方。”韓正寰說。

“為什麽不能讓他們知道咱們也來了?”我不解的問。

韓正寰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,“因為杜衡。”

我默了兩秒,莫名的開心了,抱著他的胳膊,“你是吃醋了嗎?”

他臉色有些不自然,在我頭上揉了一把。

“好吧,就沖你這的醋味,我原諒你隱瞞我磨盤村的事了。”我笑著說。

他無奈的搖頭。

吃完晚飯,韓正寰突然神秘的帶我出了門。

“咱們要去哪裏?”我好奇的問。

他淡笑著,說:“想不想知道你姥爺到底是什麽人?”

“想啊,不過他又不說。”我無奈的說。

他嘴角微微勾起,道:“他不說,我們就自己看。”

跟著他七繞八繞的來到一家小飯館,卻不進去,躲在角落裏盯著門口。

我心情異常激動,“韓正寰,咱們現在這樣好刺激,有一種諜戰的感覺。”

他皺眉看著我,“何為諜戰?”

“就是碟子打架。”我白了他一眼。真不懂得與時俱進,回去一定要帶著他好好看幾部諜戰片。

我們站了沒一會,就看見杜衡和齊浩從裏面走出來,他們現在門口看了半天,似乎在等人。

不一會,沐然竟然從裏面出來,神情冷凝,很是嚴肅的模樣。

讓我驚訝的是,杜衡和齊浩竟然對他很客氣,甚至可以說尊重。

等到他們離開,韓正寰才帶著走到街上,“現在知道了?”

“知道了。”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。

陸長風和沐然就算不跟杜衡一起幹活的人,估計也是合作關系。

“這便是我讓你跟他交好的原因,他絕對不簡單。”韓正寰說。

我胡亂的點點頭,魂不守舍的跟著韓正寰回了旅館,正好看見沐然哼著小曲、穿著大褲衩從樓梯上下來。

“你們幹啥去了?我正要去買冰棍,你們吃不?”他笑著說。

我皮笑肉不笑的說:“不吃,你自己吃吧。”

說完,狠狠的瞪他一眼,直接上了樓。

心裏忍不住爆了句粗口:真特麽能裝!

晚上。我郁悶的躺在床上,裹著被子跟韓正寰抱怨:“這種感覺真不好,這就像我一件衣服都沒穿,你們卻都裹得嚴嚴實實的,你們可以知道我一切的秘密,我卻連你們秋衣秋褲的顏色都不知道。”

他把我合著被子抱起來,說:“這都是什麽比喻,說話不可如此粗俗。”

我翻了白眼,抓著他的領子,“我就是個粗俗的人,你嫌棄我?”

他寵溺的笑著,說:“不嫌棄,不敢嫌棄。”

我哼了一聲,枕著他的胳膊郁悶的睡著了。

“丫頭丫頭”

“哎”我本能的應了聲,心裏咯噔一下,猛地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站在家裏的客廳裏。

“丫頭!”

又一聲傳過來,我心中一寒,想要轉身跑掉,可是轉念一想,這聲音好像是從姥姥的房間裏傳出來的。

“姥,是你嗎?”我試探著叫了聲。

自從我跟姥姥吵過架之後,她就一直避著我,說起來,我有兩三天沒見到她了。

我試探著走過去,聽著屋裏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響。

現在是在夢裏,我推門進去,不會再被姥姥罵吧?

想了半天,最後還是好奇心占領上風,我推門走進去,房間裏空無一人。

剛要轉身,身後又有人叫了我一聲,這次是叫的是我的名字:陸冉。

我身體一震,猛地回頭,那聲音好像是從花瓶的位置發出的。

心跳慢慢加速,我猶豫著要不要過去,這個花瓶太邪門。

現在回想起來,我怎麽都想不通,我當時為什麽一定要看那花瓶,腦子就好像中了邪一樣。

“丫頭”裏面又傳來一道聲音。像是在嘆息。

我莫名的覺得這聲音好親切,把食指放在嘴邊,準備著一有不對勁就祭出我的殺器。

“誰在裏面?”走到花瓶前,我輕聲說道。

花瓶動了下,然後猛地旋轉起來,一股黑色的東西從裏面噴出來。

我心中一寒,轉身想跑,卻瞬間淹沒在一堆黑頭發裏。

那東西死命的往我嘴裏、鼻裏鉆,我根本沒機會吧手指咬破。

“救”

剛喊了一個字,一股頭發直接鉆進我的喉嚨裏。

我瞪大眼睛,怎麽動都動不了,我欲哭無淚,真是好奇害死貓啊。

這時候,突然一只手伸進來,薅住我的脖子就往外拽我。

我被那只手勒的呼吸困難,喉嚨裏又堵著頭發,時刻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。

就在我將要的暈過去的時候,我的頭終於那堆頭發裏出來,最先出現在我眼前的是姥姥鐵青的臉。

她手裏拿著一把刀子,神情猙獰。陰測測的說:“給我女兒償命吧。”

說完,手裏的刀子就朝著我脖子紮下來,劇痛瞬間席卷全身。

“啊!”我猛地睜開眼睛,滿頭大汗的坐起來。驚魂未定的看著周圍,確定自己是在旅館的房間,這才松了口氣。

“丫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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